今年是我国第九个五年计划的最后一年，“九五”计划明确提出“扩大对外开放程度，提高对外开发水平，积极合理有效地利用外资。”在这一总方针的指引下，我国通过适时地调整、配套相应的政策，健全、完善有关法规，不断地加强、改进基础设施建设，使利用外资工作无论在规模、结构、效益等方面均取得了明显成绩。当然，1998年增长速度有所减缓，1999年开始下降，这个现象也是值得注意的。(千金难买牛回头 我不需再犹豫)
实际利用外商直接投资稳步发展
“九五”期间，我国政府采取了一系列措施更有利于外商直接投资，1997年10 月，我国再次降低进口关税，降税涉及面达到进口商品关税的26%，平均税率从23 %降至17%。同年12月，国务院调整了进口设备的税收政策，规定外商投资项目只要是《外商投资产业目录》中鼓励类或限制乙类的项目，其在投资总额内进口的自用设备，除《外商投资项目不予免税进口的商品目录》所列商品外，均免征关税和进口环节税。与此同时，经过修订的《外商投资产业指导目录》于1997年12月31日公布，1998年初开始实行。新《目录》阐明了中国政府对外商投资的政策，扩大了鼓励类项目，总的精神是更加放宽，投资环境更加完善，内容更加详尽，便于操作。这些措施对于吸引外商投资都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初步统计表明，“九五”前四年我国实际利用外商直接投资己达1727.64亿美元， 超过了“八五”时期实际利用外商直接投资总和1141.76亿美元。1998年到我国投资的国家和地区增至129个，当年外商直接投资452.57亿美元，达到了改革开放以来的最高水平。截止到1999年累计吸收外商直接投资3059.23亿美元，从1992年到1998年我国已连续7年成为世界第二大利用外商直接投资最多的国家，1999年，我国利用外商直接投资虽然低于美国和英国的水平(当年我国实际利用外商直接投资仅仅超过400亿美元， 比前两年有所下降)，但仍居发展中国家之首。“九五”期间世界著名跨国公司来华投资势头强劲，据统计，全球最大的500家跨国公司中有近400家已来华投资，平均单项外商直接投资规模从千万元到上亿美元不等。权威人士预测中国加入世贸组织之后，外商来华投资会进一步加强，每年平均对GDP增长的贡献将由“七五”， “八五” 时期2.1个百分点增至3个百分点，而每增加一个百分点就可增加400万个就业机会。总计就会超过1000万个工作岗位，这将大大增加国民的就业机会。(剖析主流资金真实目的，发现最佳获利机会!)[page]
“九五”第一年的1996年外商来华投资的国家和地区达到98个，实际利用外商直接投资417.25亿美元，比上年增长11.21%，1997年比1996年增长8.5%，1998年比1997年增长0.5%(见表一)。到了1999年，外资来源为117个国家和地区，比上年减少12个，实际利用外商直接投资403.19亿美元，比上年减少51.44亿美元， 同比首次下降11.31%。1999年， 全世界与我国签订的外商直接投资协议(合同)金额总计412.23亿美元，继续呈现下降趋势，这些都会影响到当年和来年的外商投资数额。出现下降的原因主要有以下几方面：(1)国际上，1997 年下半年开始的东南亚金融危机，影响了国际资本的流动情况，对我国利用外商直接投资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东南亚一些主要国家对外投资能力减弱，统计分析表明，1997-1998年，来自日本、韩国、菲律宾、泰国、马来西亚、新加坡、印度尼西亚的外商直接投资协议(合同)金额分别减少6.52亿美元、5.40亿美元、0.37亿美元、0.36亿美元、 1.64亿美元、14.68亿美元、0.02亿美元，降幅分别为：19.17%、24.67%、36.76 %、11.49%、33.52%、32.84%、2.14%，七国平均降幅19.42%。(2 )来自香港的投资持续下降，1996-1999年共减少33.14亿美元。(3)在国内，“九五”期间，我国加大了企业改革和产业结构调整的力度，引导外商参与国家鼓励的基本建设项目和现有企业技术改造，提高产品档次、技术含量，扩大出口创汇的项目，国家通过对外发布信息，加强了对外资的引导，避免了低水平的重复引进和重复建设。(4)这两年国内需求不足，也使一些已签订协议(合同)的外资持观望态度。(5)欧美对我国直接投资的增加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东南亚金融危机减少的局面。所以 1999年我国利用外商直接投资首次出现负增长是由于国际经济环境变化和国内经济改革深化的结果，同时也说明我国利用外资工作已走上了有序发展的道路，已与我国的产业结构调整和地区经济发展相结合，利用外资向着稳定成熟、更高层次发展，另外，也显现出我国宏观调控的能力和手段正在发挥作用。
位居前十名的国家和地区
“九五”期间从我国利用外商直接投资情况看，还是来自香港的投资最多，四年共计761.89亿美元，占同期我国利用外商直接投资总额的44.10%，其次是美国，总计147.96亿美元，占8.57%;再依次为日本143.78亿美元，占8.33 %; 台湾省 122.78亿美元，占7.11%;新加坡108.96亿美元，占6.3%;维尔京群岛89.46亿美元，占5.18%;韩国65.77亿美元，占3.81%;英国53.78亿美元，占3.12%;德国 36.21亿美元，占2.10%;法国24.98亿美元，占1.45%;澳门17. 06亿美元，占0 .99%;马来西亚14.20亿美元，占0.83%;加拿大13.13亿美元，占0.76 %(见表四)。[page]
如果除去属于我国的香港、台湾省、澳门地区的投资，排在第一位的是美国，第二位是日本，以后依次为：3.新加坡、4.韩国、5.维尔京群岛、6.英国、7.德国、 8.法国、9.马来西亚、10.加拿大。
分析上述国家和地区在华投资有以下特点：
1.从国际直接投资情况看，香港地区是对外直接投资的主要输出地区，在全球排名第四，其1996年输出资金270亿美元，占全球流量的8%，当年在内地投资206 .77亿美元，占其输出额的76.6%，可见香港的主要投资市场是内地。
2.日本也是一个重要的对外直接投资输出国，对我国的直接投资仅次于美国名列第二。日本近年由于受日本经济不景气的影响，海外投资不振，但每年有六分之一左右的投资流向中国，日本的一些著名公司，在80年代就开始进入中国，像松下电器公司，在我国已建立了35个生产厂;夏普公司在我国也有5家工厂， 雇员达到 5300人。近年，我国个人计算机需求旺盛，1999年增长30%，预计在2000年，个人计算机生产数量将超过台湾，跃居世界第三位。因此，像三井物产、住友商社、阿尔卑斯电器公司，都打算向中国的信息企业投入资本和技术，野村证券也对投资于我国的高新技术产业充满信心。据日本《钻石》周刊预测，中国经济，如果每年保持7-8%的经济增长率，那么到2030年，中国的经济规模无疑会超过日本，这必将促进日本企业对华投资的升温。
3.美国在华直接投资。美国是全球吸引外商直接投资最多的国家，也是对外直接投资最多的国家，在我国的投资也位居第一位，在“七五”时期美国在华直接投资15.65忆美元，“八五”时期是美商来华直接投资迅速发展时朗，从 1992年的5 .11亿美元猛增到20.63亿美元，到“八五”期末已达到84.71亿美元， “九五”时期前四年的投资达到147.96亿美元，每年投资超过30亿美元，年平均增长7.52%。 “九五”计划前四年就比“八五”时期增长了74.67%。除了香港企业， 美国企业是早期进入中国大陆最多的企业，1981年天津的奥的斯电梯销售公司，是美国第一家进入中国的企业。在华美国企业中，著名跨国公司具有显著地位，据美国《财富》杂志1997年统计，排名前30名的美国最大的公司中已有21家在华投资175 个项目，在这21家公司中，半数开始大规模、系统化投资，1994年以来，这些著名的跨国公司纷纷在华设立投资性公司，协调其在华投资项目，使其在华投资系统化程度大大加强。
4.英国、德国、法国、加拿大等发达国家均是对外直接投资的主要国家，“九五”期间他们对华直接投资虽然都在稳步增长，但在其对外直接投资额中，所占比重并不大，以1996年为例，英、德、法三国是世界上仅次于美国的对外直接投资输出国，分别排行2、3、5位，但对华直接投资只占其对外直接投资流出额的2.4%、 1.8%和1.7%，这一方面说明，这些国家对华投资仍有很大潜力，另一方面也反映出产业的国际分工位次差别，一般说，对外直接投资国是按边际产业或边际生产环节顺序对外投资，受资国是按比较优势产业或比较优势生产环节的顺序吸收外资，因此，国际分工位次越接近，越容易形成投资和受资的相互关系。[page]
5.新加坡和韩国。新加坡对外直接投资的二分之一在中国，韩国对外投资的三分之一在中国(注：同样是亚洲四小龙的香港和我国台湾省投资市场也主要在中国内地)，马来西亚在华投资虽远不及上述两国，但与泰国一样，也是对华投资的主要国家，这是由于中国大陆的国际分工位次与亚洲国家较为接近，其比较优势更容易与亚洲国家和地区的边际产业或边际生产环节匹配，容易形成投资和受资的互惠关系，因此，中国更容易接受亚洲国家和地区的投资，也就是亚洲国家更愿意到中国投资的原因。
6.台湾省。祖国大陆是台商直接投资的巨大市场，是台资的主要流向地，据今年台湾“经济部”公布的一份调查显示，有61.5%的台商把大陆列为他们扩展岛外产业的首选地区，有69.1%的台商已在大陆进行了投资。80年代末至90年代中，台商主要投资于沿海劳动密集型产业，项目平均投资额不大，从十几万、几十万美元到上百万美元的中小企业为主，但近两年资本密集型、知识密集型项目开始增多，据《经济日报》今年1月30日披露的消息表明， 台湾当局有关部门日前审核通过了 32件台商要求投资及增资祖国大陆的申请，涉及投资金额接近2亿美元。 此次获准投资祖国大陆的申请以电子业最多，获准的金额从数百万到数千万美元不等。其中，在苏州设厂从事印刷电路板生产与销售的金像电子公司，获准的投资资金达3000万美元;大同公司获准汇出2540万美元投资江苏大同电子科技公司，从事经营系统组装及终端机的产销，金宝电子则准备增资2400万美元，投资在祖国大陆的金宝电子。另外，也有台商获准到祖国大陆投资石化、五金、钢铁等的生产与销售业务。台湾媒体表示，从去年年底开始，台商获准投资祖国大陆的金额有明显的上升趋势。
分行业利用外商直接投资分析
(注：1996年行业分类统计数据与1997年以后有很大不同，故“九五”行业利用外商直接投资分析用1997年～1999年统计数据)
按照积极合理有效地利用外资的方针，“九五”时期“引导外商参与国家鼓励的基本建设项目和现有企业技术改造，重点是农业综合开发和能源、交通、重要原材料的建设项目，拥有先进技术、改造产品性能、节能降耗和提高企业技术经济效益的技改项目，能够提高产品档次、扩大出口创汇的项目，能够综合利用资源，防治环境污染的技术项目”。“要有步骤地开放金融、保险、商业、外贸等服务领域” ，从“九五”期间外商直接投资在行业的分布情况也可以看出，我国的经济发展阶段变化，利用外资政策的调整、产业导向以及亚洲金融危机和国际资本流动变化都影响到了外商在我国的直接投资。[page]
1.农、林、牧、渔业：这是外商直接投资的薄弱领域，主要有农业种植业、经济林的开发、优良种畜的培育和引进水产养殖以及加工出口项目等等。从 1997 ～ 1999三年中，实际利用外商直接投资农、林、牧、渔业共19.65亿美元， 占同期实际利用外商直接投资额1310.39亿美元的1.50%，其中农业投资7.98亿美元。 占同期实际利用外商直接投资额的0.61%(见表五)，可见其比重之低。
2.采掘业：从统计数据看，1997～1999年采掘业协议(合同)外商直接投资金额18.91亿美元，实际利用外商直接投资20.76亿美元，占同期全国实际利用外资金额的1.58%，项目平均利用外资459万美元(见表六)。
3.制造业：从行业外商直接投资情况看，制造业仍然是外商进入的主要领域， 1997～1999年的统计表明，虽然这一时期，制造业每年实际利用外商直接投资金额在逐年下降，其占当年实际使用外商直接投资比重也在下降，但其总体水平仍居各行业首位，达到763.05亿美元，占这一时期外商直接投资额1310.39亿美元的 59.0 %(见表七)，远远高于其它行业。其中电子通信设备在制造业中利用外商直接投资最多，达82.37亿美元，占同期制造业利用外商直接投资的10.79%;其次是纺织业57.88亿美元，占7.5%;化学原料及制品53.29亿美元，占到6.98%;医药18.08 亿美元，占2.37%;普通机械工业37.05亿美元，占4.86%。
4.电力、煤气及水的生产和供应：电力、煤气及水的生产和供应都是关系到国计民生的项目，“九五”期间，一方面，国家加大了在这一领域的投资，同时为了加快地区的经济发展，也鼓励外资投向这一领域，这一领域的项目，资金需求量大，外商主要以设备和技术投入为主。从1997～1999三年直接投资的情况看，外商在这一领域的投资，逐年呈现上升趋势(见图3)，1998年比1997年增长49.76%，1999 年又比1998年增长19.34%，这期间，外商直接投资共计88.78亿美元，占同期全国利用外商直接投资总额的6.78%，项目个数 414 个， 项目平均利用外商直接投资 2100万美元，从1999年情况看，当年外商直接投资37.03亿美元，项目个数116个，单个项目平均利用外资达到3192万美元。
5.建筑业：这一时期(1997～1999年)建筑业外商直接投资分别为14.38 亿美元、20.64亿美元、9.17亿美元，1999年比1998年有较大幅度下降，大约下降55.57 %;建筑业三年共计利用外商直接投资计44.19亿美元， 占同期利用外商直接投资总额1310.39亿美元的3.37%。
6.交通运输、 仓储及邮电通信：这一领域的外商直接投资发展比较稳定， 从 1997年到1999年，分别为16.55亿美元、16.44亿美元、15.51亿美元， 没有大幅波动现象，三年实际使用外商直接投资48.5亿美元，占同期利用外商直接投资总额的 3.70%。[page]
7.批发和零售、贸易餐饮业：外商对这一领域十分感兴趣，特别是我国进一步放宽了外商进入批发、零售和贸易行业的限制之后，外商直接投资非常活跃，从项目个数看，它居各行业之首，1997年至1999年三年合计3207个，总投资35.48 亿美元，平均每个项目外商投资110.63万美元，项目个数多，平均外商投资额偏小，是这一领域外商直接投资的特点。
8.房地产业：这是外商直接投资又一个集中领域，仅次于制造业。其外资来源主要来自香港、澳门、台湾以及东南亚一些国家和海外华人的资金。从 1997 年到 1999年共计实际使用外资171.67亿美元，占同期外商直接投资总额1310.39 亿美元的13.10%，项目个数2365个，平均每个项目外商投资725.88万美元。这其中， 用于房地产开发和经营的资金合计139.95亿美元，占同期房地产业总投资171.67亿美元的81.52%，可见外商投资我国房地产业更注重的是把开发和经营结合起来， 这对促进我国房地产业市场的发展，推进房地产管理体制改革，引进先进的管理方法和体系，都会起到积极的作用。
9.社会服务业(含旅馆业)：改革开放以来，我国重视社会服务业的发展，经过80年代的努力和90年代的发展建设，我国社会服务体系逐步发展完善，外商直接投资所占比重也日益扩大。从1997年到1999年情况看，共计外商直接投资124.53亿美元，占同期利用外商直接投资额的9.50%，其中旅馆业外商投资17.31 亿美元，占同期社会服务业的13.90%。
10.卫生、体育和社会福利业：1997年到1999年外商直接投资共4.4亿美元，占同期利用外商直接投资额的0.34%。项目个数107个，项目平均外商投资411万美元。
11.教育、文化、 艺术和广播电影电视业：这个领域实际利用外商直接投资不多，1997年～1999年期间，共计2.03亿美元。
12.科学研究和综合技术服务：1997年外商直接投资合同外资金额有1.38 亿美元，但实际使用外资金额只有0.2亿美元，差距较大。1999年有了较大改观， 合同外资金额1.34亿美元，当年实际使用外资1.10亿美元，项目个数62个，平均每个项目外商投资177万美元，而1997年，项目个数56个，每个项目使用外商投资只有 36 万美元。
13.地质勘查业、水利管理业：这是外商直接投资很少进入的领域，1997 年实际使用外商直接投资0.14亿美元，项目个数7个， 平均每个项目使用外商直接投资 206万美元，1999年实际使用外商直接投资只有452万美元，项目个数却有10个，每个项目平均使用外商资金45.2万美元，比1997年的平均值下降34.5倍。[page]
14.金融、保险业：这是我国对外开放较晚的一个领域， 随着我国改革开放的深入发展，经过长期的探讨和准备，这一领域正在有步骤地由试点到逐步允许外资准入。1998年这一领域实际使用外商直接投资只有0.4亿美元，1999年金融、 保险业共计使用外商直接投资金额0.37亿美元，当年实际利用外资金额达到了0.98亿美元，项目只有3个，但平均每个项目外商投资额3267万美元， 是所有行业中单个项目利用外商直接投资最多的行业。
各地区利用外商直接投资的比较
利用外资发展本国经济是我国的一项基本国策，改革开放以来，从对外建立经济特区、沿海开放城市到沿江、江边地区的开放，经国务院批准建立的经济开发区，以及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和保税区的建设，使我国对外开放的格局已经形成。各地区根据国家利用外资的政策，结合本地特点，对利用外资发展地区经济作出现划。基础设施的建设和发展，法律法规的不断完善，管理体制的改革和办事效率的提高，都为外商投资创造了良好的条件。1979年～1999年的20年间，我国累计吸收外商直接投资3059.23亿美元，外资企业共计341062家。 但是从外商直接投资在各地区的比重来看，我国东部沿海省(区)、市和中、西部相比存在很大差异(见表八)。
“九五”计划提出“经济特区、沿海开放城市和开放地带要积极参与国际经济合作，充分发挥示范、辐射和带动作用。沿交通干线、沿江、沿边地区和内陆中心城市要发挥自身优势，加快开放步伐，引进外来资金、技术和人才，发展对外经济合作、促进中西部地区的经济开发和振兴。”这一时期，国家在积极鼓励东部地区参与国际经济合作、促进产业结构调整、加快产业升级换代、扩大出口创汇的同时，加大了对沿江、沿边、中西部地区的投资和政策支持，在利用国外资金上，也加大了力度，国外贷款项目主要用于支持中、西部地区的基础设施和基础产业的建设，农田水利和生态环境的治理与改善，这为中、西部地区经济的进一步发展奠定了基础。
对未来发展趋势展望
2000年是我国“九五”计划的最后一年，利用外商直接投资发展趋势业界已有多种分析预测，在此不再赘述，但是，从国际国内的大环境看，有几点值得注意。
1.我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WTO)的谈判已进入最后阶段， 美国也将有可能通过给予中国永久性正常贸易关系待遇， 我国融入世界经济的步伐正在加快。 加入 WTO无疑会促进我国贸易和投资的发展，首先，贸易环境会改变， 世界上一些主要贸易国家对我国的限制性条款将逐步取消，贸易纠纷也可以通过世贸组织解决，这将有利于外商投资。第二，加入WTO以后，我国将进一步扩大外商投资领域， 投资方式将不仅局限在开办“三资”企业方式上，外商其他投资方式可能进一步增加，如购买股权、企业债券、租赁、海外上市等。第三，加入WTO以后， 我国的关税水平将会逐年降低，许多非关税壁垒都要取消，因此，有些旨在绕开高关税和高壁垒的投资项目将会减少，这包括一部分跨国公司可能不再以投资方式进入中国，而是以进口产品代替投资。另一部分投资规模不大，规模经济效应不太强的中小企业，其优势也将减弱，同样可能会将投资转为贸易。第四，加入WTO以后， 对外商投资不能再附加条件，如，国内外市场比例、技术转让和国产化比例等，这将影响到我国企业的技术进步过程，因此，从宏观上，我国将适当调整有关法规政策，进一步有利于外商投资及为外商在我国的平等竞争发展创造条件。[page]
2.从国际上看，美国经济继续增长，1999年增长率是3.5%，到2000 年可能会有所放慢，但仍会在2%以上;日本的经济连续七年不振，去年开始回升，大约在0 ～1%左右，2000年可能会更高一些;欧洲经济，欧元启动之后， 现已趋于稳定，欧盟15国1999年经济增长率平均为2%，2000年可能会上升到2.4%;东南亚经济在克服了金融危机之后开始复苏，亚太地区吸收外商直接投资开始增加，从国际直接投资流量看，1999年和2000年都将处于增长阶段，但国际直接投资主要在发达国家流动，这一趋势不会有更大的改变，另外，国际直接投资流向中、东欧地区，拉美地区也不容忽视，这些都将使我国吸引外商直接投资面临新的挑战。
3.今年，我国将实施西部地区大开发战略，加快中西部地区的发展，这对于扩大内需，推动国民经济持续增长，促进各地区经济协调发展都具有重要意义。中西部利用外商直接投资要结合本地区经济发展特点，发挥沿江、沿边和地理资源特点进行。中部地区的河南、湖南、湖北、江西、黑龙江、吉林以及西部地区的陕西、四川、重庆等地在利用外商直接投资方面已取得了很大成就，这些地区本身就有良好的工业基础，关键在于产业结构调整、产品结构调整、建立现代企业制度，根据市场原则确走发展目标，为利用外资创造良好的投资环境，促进和带动整个中西部地区的发展。
4.我国利用外商直接投资的有利因素，首先是我国吸引外资的政治与经济条件依然存在，国内政治经济稳定，我国政府根据国情，制定了切实可行的中长期发展计划，保持了经济在较高水平的持续增长，中国是发展中国家经济增长最快的国家，这种增长速度是影响外商直接投资流入的主要原因，高经济增长速度导致人均收入水平提高和商品服务的需要扩大，这必然有助于吸收外商来华投资。二是中国的发展前景对外商投资会产生积极的影响，我国政府承诺保持稳定的汇率水平，减少投资者的汇率变动风险，这无疑会鼓励外商来华投资增强他们在华投资的积极性。三是我国有较高的外汇储备和较大的贸易顺差。四是经济改革不断深化，法律法规逐步趋于更加完善，有利于保护外资的合法利益。
5.进一步扩大服务贸易领域的外商直接投资，从“九五”行业利用外商直接投资情况看，我国社会服务业利用外资比重并不大，只占同期利用外商直接投资总额的9.5%，交通运输、仓储及邮电通信业占3.7%，卫生、体育和社会福利占0.34%，科学研究和综合技术服务更低，1997年和1999年合计2.71亿美元，仅占同期外商直接投资的0.21%，教育、文化、艺术和广播电影电视业占0.15%，这些领域有待吸引外商进一步扩大投资。零售、批发、贸易和餐饮业，总投资35.48亿美元， 占同期外商直接投资的2.71%。1999年7月， 我国政府对外商投资于商业企业作出了新规定，一方面扩大商业零售业吸收外商投资的试点范围，另一方面开始允许外商投资于商业批发业务。根据国家经贸委和外经贸部颁布的《外商投资商业企业试点办法》，试点范围从沿海城市扩大到省会、自治区首府、直辖市、计划单列市和经济特区，都可设立外商投资的商业合营企业，但暂不允许外商独资设立商业企业。该办法还规定，从事零售业务的合营商业企业可以经营商业零售、组织国内产品出口业务、自营商品的进出口业务以及相关的配套服务。从事批发业务的合营商业企业可从事国内商品和自营进口商品的国内批发、组织国内产品出口。这就突破了原来只允许外商合营企业从事零售业务的局限性，为外商投资商业流通业开放了新的领域。关于金融、保险业。1999年7月， 中国人民银行决定进一步扩大外资银行经营人民币业务的地域范围，放宽人民币业务的规模限制，增加其资金来源，即在沪的外资银行人民币业务经营的地域范围，可由目前的上海市扩大到江苏、浙江两省;在深圳获准经营人民币业务的外资银行，可由深圳市扩大到广东、广西和湖南3省。外资银行经营人民币业务的负债总额将由目前的35%放宽到50%。金融业的对外开发要注意防范金融风险，我国加入世贸组织以后金融领域的开放是必然的，但会对我国的金融产生巨大的冲击，一是对国内商业银行的竞争，二是对中国宏观经济调控体系也会形成挑战。这是因为，外资银行大量进入中国以后，可通过国际金融市场筹措资金，这将使中国的货币政策调控难度增加，对中国的货币政策和产业政策实施都会带来新的问题。在国内金融市场还不健全、中央银行监管力度较弱、监管法规体系和监管手段有待改进的情况下，金融领域的开放扩大必须谨慎，因此要逐步开放，适度放宽。[pag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