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问实务]律师如何服务健康产业

探析律师如何服务健康产业

健康服务业以维护和促进人民群众身心健康为目标，主要包括医疗服务、健康管理与促进、健康保险以及相关服务，涉及药品、医疗器械、保健用品、保健食品、健身产品等支撑产业，覆盖面广，产业链长。加快发展健康服务业，是深化医改、改善民生、提升全民健康素质的必然要求，是进一步扩大内需、促进就业、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重要举措，对稳增长、调结构、促改革、惠民生，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具有重要意义。[1]

木本油料产业是我国的传统产业，也是提供健康优质食用植物油的重要来源。随着我国经济发展水平和居民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我国食用植物油消费量持续增长，需求缺口不断扩大；同时，对外依存度也明显上升，食用植物油安全问题日益突出。[2]四川省木本油料产业近年来取得长足发展，成为农村特别是山区经济发展的一项特色优势产业和绿色富民产业，但产业基地管理粗放、加工利用不足、产业化程度不高、综合效益偏低等问题比较突出。[3]

四川xx农业科技有限公司是一家以开发、研制、示范推广牡丹产业为主的科技型企业。2013年，该公司获批在绵阳市游仙区牡丹产业科技示范园，种植多年生木本油用、药用牡丹，兼顾发展当地文化旅游业，并对油用、药用牡丹进行深加工和产品销售，以形成完整的牡丹产业发展链。笔者所在律所有幸担任其常年法律顾问，自国康牡丹产业科技示范园筹办之初为其提高全方位、多层面的法律服务至今，并在服务牡丹产业链发展过程中，总结出一系列律师服务健康产业发展（也可以称为农业产业链发展）的经验与心得。

一、律师服务健康产业的前景展望

健康产业是具有巨大市场潜力的新兴产业，包括医疗产品、保健用品、营养食品、医疗器械、保健器具、休闲健身、健康管理、健康咨询等多个与人类健康紧密相关的生产和服务领域；也是辐射面广、吸纳就业人数多、拉动消费作用大的复合型产业，具有拉动内需增长和保障改善民生的重要功能。

目前，中国健康产业由六大基本产业群体构成：第一，以医疗服务，药品、器械以及其他耗材产销、应用为主体的医疗产业。第二，以健康理疗、康复调理、生殖护理、美容化妆为主体的非(跨)医疗产业。第三，以保健食品、功能性饮品、健康用品产销为主体的传统保健品产业。第四，以个性化健康检测评估、咨询顾问、体育休闲、中介服务、保障促进和养生文化机构等为主体的健康管理产业。第五，以消杀产品、环保防疫、健康家居、有机农业为主体的新型健康产业。第六，以医药健康产品终端化为核心驱动而崛起的中转流通、专业物流配送为主体的新型健康产业。早在2004年，美国著名经济学家保罗·皮尔泽在《财富第五波》中将健康产业称为继IT产业之后的全球“财富第五波”。[4]时至今日，健康越来越受到国人的关注和重视，健康产业也极具投资潜力，它已成为我国经济产业中一大“朝阳产业”，并形成以“养老健康”、“营养保健”、“健身娱乐”为热点的新一轮投融资趋势。

随着社会发展和人们生活水平的普遍提高，以及人类生活方式的改变，健康产品的总需求急剧增加。以生物技术和生命科学为先导，涵盖医疗卫生、营养保健、健身休闲等健康服务功能的健康产业成为21世纪引导全球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的重要产业。在发达国家，健康产业已经成为带动整个国民经济增长的强大动力，健康行业增加值占GDP比重超过15%，而在我国，健康产业仅占中国国民生产总值的4%～5%，低于许多发展中国家。[5]

因此，可以预见在中央和地方的政策引导下，未来数年中国将迎来一波健康产业发展的浪潮，其中的法律服务市场前景也不可小觑。律师应当有前瞻视野，密切跟进健康产业的发展趋势，储备理论知识和积累实务经验，为健康产业的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

二、服务内容及服务方式探析

（一）在争取政策支持方面，积极参与立项和政策制定

以服务牡丹产业科技示范园为例，牡丹具有较强的地域性特点，目前在四川、山东、河南等少数省份发展较好，因此，除了中央政府作出的一些法律政策规定之外，当地政府也会根据其地域性经济发展特点制定具体政策规定。律师作为专业法律服务人员，可在对中央政府宏观指导了解的基础上，结合地区微观政策具体分析，在政府部门立法和制定具体政策时，通过适当渠道和形式将遇到的问题、相关法律法规的不足之处向有关部门反映，同立法、执法、司法机关及法律理论界保持沟通，提出意见或建议，推动我国健康产业法治进程。一方面有助于促进法规、规章之间的协调一致，实现集中化、系统化；增强法律、政策的透明度。另一方面有助于强化政府管理和协调的职能，为企业提供全方位的服务，解决政府管理部门办事效率低、协调能力差的状况，提高法律服务质量。

（二）在项目可行性研究方面，针对产业特征，律师可为项目的可行性提供法律服务

健康产业具有双重性，既可以称之为传统行业，也可以称之为新兴产业，其特点决定了其发展需要律师提供新型的法律服务。由于健康产业的重要地位和影响，律师不仅要熟悉相关的政策规定，还要深入了解地区性的经济、市场、行业和产品等信息，为该产业在具体地区内的可行性做出评估。

健康产业的新兴性要求律师时刻关注该产业的发展动态，适时调整和完善对该产业的法律建议和可行性评估，促进产业结构和发展方式的调整，使其产品保持稳定发展的市场需求，取得良好的经济技术效益。

（三）土地流转法律服务方面，制定合理流转方案，积极协调集体组织及成员，有效落实方案

以服务牡丹产业科技示范园为例，土地流转是产业项目能否落地生根的关键。律师在土地使用权流转中发挥着重大的作用，从土地使用权属的确定，到土地使用权流转模式的选择，流转要件，流转的法律后果，律师都可进行审查与指导，为使土地能够在合法的情况下高效便捷的流转，律师法律服务应当尽量介入土地流转的每一个环节。[6]

土地流转方案（流转模式）的选择则是完成土地流转的关键，是集中土地使用权，从而实现产业规模化、科学化生产的有效途径，也能对促进农村土地利用效率，促进农业产业化进程和本地农民“再就业”，提高农村经济效益起到了很好的推动作用。[7]同时，流转方案的落实过程中，律师应当充分发挥自身综合协调能力，处理好企业与集体组织、集体组织成员以及当地各级政府的关系，确保流转方案的有效实施。

（四）在风险防范方面，为企业设立完善风险防范体系，保障企业健康发展

如果对法律风险往往估计不足或处理不当，从而带来相当严重的法律后果，有时甚至是颠覆性的灾难。为此，律师应该根据企业特点建立与企业自身的管理体系相容的法律风险防范体系，同时注重各个环节、各项内容及企业各个实施部门的统一协调，使其具有可操作性。除此之外，还应为企业制作法律风险年度评估报告，采用尽职调查、风险披露、方案论证、预案设计等方式定期全面调查和梳理公司经营所涉的法律事项，并就公司年度商业安排制定出法律风险防范重点，提出防范预案，有效贯彻实施事先防范和过程控制为主，事后救济为辅的法律风险防范理念，最终实现企业可持续性健康发展。

（五）在知识产权方面，为健康产业的知识产权申请与保护提供法律服务

健康产业资金和人才投入极大，自主创新能力要求高，产品知识产权含量较高。加强对其知识产权成果的保护，需要律师在担任知识产权法律顾问时为客户制定专利战略、特许经营战略等，策划预警和防御方案等，为客户在技术引进、风险投资、资产并购、企业重组中的知识产权交易和处置提出法律解决方案，代理客户调查知识产权侵权人的情况及其财务资产状况。[8]

（六）在政府的宏观调控和管理方面，为政府的依法行政提供法律服务

健康产业作为国家最新重点支持和发展的产业，随着我国一系列相关法律法规政策的逐步颁布和完善，深化国际合作、财税金融等政策扶持力度的加大，引导和鼓励社会资金投入等措施的完善，[9]律师的作用越来越重要。无论是法律法规政策的解读和最大限度的有利利用，还是国际合作中双方合同的签订和协商，抑或是财税金融等扶持政策的充分贯彻实施，律师作为提供专业性服务的人才，可以为政府提供相关的法律服务，辅助政府有效实现其进行宏观调控的目的。

（七）在常规业务方面，律师可为健康产业企业的设立、重组、投融资及上市等业务提供法律服务

与其他传统产业企业一样，健康产业企业在设立及合并、分立、重组、投融资、公司上市、财务税收、劳动关系、企业破产和清算等方面也有一系列业务，包括起草和审阅与健康行业发展相关的法律文件，论证项目可行性，代理各类工商登记、行政备案，代理各类仲裁、诉讼案件，拟定投融资方案，参与制定产品销售方案，参与相关商事谈判，接受税务法律咨询和其他法律咨询等。

三、服务健康产业应注意的问题

（一）应及时更新和运用我国有关健康产业的最新政策指导和法律制度

作为政府最新重点关注和扶持产业，有关培育与发展健康产业的政策会一直不断地更新，法律方面的规定也会层出不穷，作为专业的法律服务提供者，面对纷繁复杂的政策、法规等，可能没有具体的适用标准，律师的执业能力面临很大的挑战。这时候就需要律师及时更新自己的知识库，对其进行消化和融合，同时结合自身的专业素养，站在企业的角度为其提供最有利的法律服务，实现企业合法利益的最大化。

（二）健康产业链法律服务对律师综合素质和知识的全面性提出了更高要求

健康产业中涉及到了很多与传统产业不同的领域，这也直接导致了其对相关法律服务内容的不同，相应地对法律服务者的专业知识要求也更全面，更严格，特别是对协调能力、知识产权和金融投资方面的要求很高，这也是律师为培育与发展健康产业提供法律服务应注意的主要问题之一。

（三）健康产业的政府指导性对律师协调企业与政府间关系发出挑战

健康产业从提出到发展壮大，体现出了浓厚的政府指导性特征，这同时也是对律师加强企业与政府机关的协调合作关系的挑战。律师作为企业代表与政府进行沟通交流，加强企业与政府机关的协调合作，才能为企业争取最大的利益，这既是律师在为健康产业提供法律服务时面临的一项严峻的挑战，也是律师提高自身专业能力水平的发展机遇。

四、结语

xx牡丹科技示范园项目自2011年开始项目考查和筹备工作，并于2013年完成立项，其后开始园区建设。2015年3月27日至4月29日期间，xx牡丹科技示范园成功举办了绵阳市首届“牡丹文化旅游节”暨第二届牡丹健康产业高峰论坛，完成牡丹健康产品发布和项目第二轮融资，并促进了当地旅游业的发展。几年来，我所为xx牡丹科技示范园项目的筹备、诞生和发展壮大贡献了律师应尽的全部力量，从无到有积累起了一系列服务健康产业、服务三农建设的实务经验。

目前，我国的健康产业仍属于“朝阳产业”，未来有不可限量的发展空间，律师可以（也应当）在其发展过程中拓展自身业务，并以自己的法律知识和法律实务经验服务健康产业的进一步“健康”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