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雪律师亲办案例
和母亲说说话
来源:赵雪律师
发布时间:2012-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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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母亲去世十周年的祭日,这些年来总想写点什么,可一提笔眼泪就会流出来,搅得思絮烦乱,十年来一直没能如愿。

母亲出生在旅大的三十里铺,幼年丧母,哪儿有个铁匠炉不知道是地名还是铺子,经常听老辈说起这个地方。姥爷家出身富农,共有十个子女母亲老大。母亲很小时就在姑姑家生活,女子学校毕业后自谋职业,那时也算是有文化的国高学历。解放前在铁路上工作,那年代女人工作的很少,诺大的铁路局仅有13名女同志。每月工资是5块大洋,除了自己生活多半是寄回老家抚养弟妹。

解放后母亲才考虑婚姻,经人介绍与父亲相识,1955年生下第一个孩子,那时早已是大龄青年,其后又生育两个女孩。哥哥出生不久就去了全托幼儿园每月保育费29元,我放在奶奶家,能上幼儿园时回到母亲身边。小的时候在我的印象中母亲非常能干,每到周末先带我们去洗澡、回来做饭、洗衣服、收拾屋,还要蹬缝纫机做衣服,晚上我们上床后母亲又在刷地板、缝缝补补,真是一个战斗的礼拜天。母亲工作一生勤劳一生,她挣的工资支撑和贴补几个家庭,却没为自己买过一件好衣服,过日子非常俭补,我记得我的第一件游泳衣就是母亲年青时用过的,那是一件灰兰色的纯棉线的连体衣,上身类似今天的夸栏背心,下面是带腿的裤头,我穿时尽量将裤头卷进里面象三角裤,上小学时街市上卖泳衣的很少,同学们大都是上身背心,下身大裤叉,我穿这身老泳衣还是与人不一样,妈说这件衣服已有三十年。母亲那时工作很忙经常出差,在家里没见她闲着过,每到过年都能穿上她亲手缝制的新衣服,甚至是新鞋。母亲的一举一动,耳闻目睹对我影响很大,在我的幼年也学母亲做家务、织袜子,上小学就能理财,父母将工资交给我每月都由我来打理,用姥爷的话说我是母亲的好帮手。

      文革中,母亲因出身不好年青时又参加过三青团,运动中是打击的对象,在单位被批斗过失去了脸面和尊严,从科室下到车间劳动,在家里经常伏在桌子上写着所谓的检查,写了又团,团了又写,母亲是一个非常注重名誉的女性,她经常说宁愿身子受屈不能让脸受热。在她看来这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令她生不如死,她的忧郁和苦恼我至今想起来都为她掉泪,那时父亲也去了五七干校,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过了多久父母都回到了原来的单位。

1975年母亲退休了,在家做起了家庭主妇,家里一台五十年代的老缝纫机利用率极高,妈经常缝制些衣物,并照着书学会了裁剪,我也好奇经常凑过去看门道,对我也有熏染。

岁月穿梭,光阴荏冉。我们都长大了,1980年哥哥结婚,娶进了善良、贤惠的嫂子,她是影响我们一家、特别是我妈的重要一员,她的到来使我家的生活有了另一样的品味,打破了多年僵化与沉寂。81年嫂子给妈爸生下一个八斤多的胖孙子,妈高兴的掉下眼泪并说这是她一辈子最顺心的事,从此她的一切精力都用到了孙子身上,刚满月就放到她身边日夜兼管,有病住院也是由奶奶陪护,嫂子向没生过孩子一样忙着自己的事。哥嫂感情很好几乎没听过他们吵架,也没让妈为他们操过心,经济上嫂子从来没有吝啬过,一家人没分过彼此,生活过的幸福而快乐。随后我和妹妹也有了自己的家庭,妈家你来我往没有断过人,由原来的五人之家变成了十一口的大家庭。

随着孩子们的慢慢长大,父母的身体不如从前,1992年父亲的因心脑血管疾病第一次住进医院,97年开始卧床,妈的心思又转到爸的身上,但心情不能象看孙子那样轻松,妈的身体很好没有什么病,有时都忘了她是近八旬的老人,在外面听说谁家父母八十了觉得很老了,可回到家里看自己的妈好象还很年青,在看妈的神态几乎忘了妈的年龄。日子就这种一天天的过着。

2002年是我一生永远不会忘记的一年,年初觉得妈没有什么精神,手脚不那么利落,不大好说话,并与我说过两次买公墓的事,我常打茬说以后再说。过完五一妹将妈接到北京,觉得妈太累了想让妈在那住一段时间。可到那半个月发现妈症状不好,浑身无力有时还昏迷,吓的妹将妈送回来,到家后妈躺在床上不想起来,去卫生间几乎走不稳,十几天后妈真的离开了我们。想起十年前的今天还是痛彻心菲止不住流泪,触及那段难忘又不愿意回想的日子。记得妹听说妈发烧不退她又回到家,529日决定送妈去医院,打好了两大包备用物,在我内心觉得不至于住院,可以在家养一阵但妹坚持,可到医院大夫竟说让家属准备后事,令我失色,九点半妈真的不行了,吓的我不忍再看下去,立新大姐帮妈合上了双眼,看着静静躺在床上的老妈我无能的嚎叫着,不知怎么办没有任何作为眼睁睁的看着妈离开了,真切体会到什么是生离死别。三天后抚顺、大连妈的娘家人办完丧事也都匆匆回去了。

以后的日子都变了,南屋没有妈,北屋还是爸傻傻的躺在那,我几乎搬到妈家白天为爸洗衣做饭、喂药打针,晚上由哥嫂照顾,我回家照看上高中的儿子。那一段日子我的身体特别不好,不知出了什么毛病,头迷头晕、发低烧,住院一个多月,没查出病来。爸这段时期一时糊涂一时明白,一天突然问我,你妈干啥呢,我一时没答上来,马上说我妈出门了去了姨家,他还埋怨说她走怎没告诉我一声音啊,听后让我悲从心生,眼里转着眼泪。有时刚吃过饭就说没吃饿了,只能给他一些包米花等零食。一天让儿子给他送豆浆,爸问:你是谁呀,儿子说:我是小四呀,爸说:啊,你长这大啦,我听了很心酸。后来爸坐不起来了,吃饭时只能一口一口喂,喝水用吸管。有时将大小便弄的满身满床,收拾起来无法下手,爸象没事一样还要吃的。家的洗衣机每天都在转着,楼下晒着一排排的大小垫子,时间长了邻居看了劝我说,看把你累的更瘦了,把你爸送到养老院吧。每次听到这话我心里一阵难过,想起妈在时她一个人照顾爸这么多年,父母生我们三个照看不了一个爸吗,再难也不能将爸送走 ,有一次我真问过爸,他说:哪好也不去呀就在家。

其实照顾爸我们三个都各自在尽自己的力量,妹每次回来都买些尿不湿,那时锦州还没有卖的,爸走后还剩了一铁箱子。有时爸的大便不正常时间不固定,晚上便时嫂子都上手收拾,我从内心非常感谢她,儿媳为公公收拾污物太少了。爸在妈走后的一年半的时间里,我们兄妹都在尽力照顾着老爸以弥补对妈的亏欠,但我们怎样做都报答不了父母对我们的养育之恩。拿我来说是为父母做过许多的家务,但父母没用过我一分钱,我的条件不如兄妹他们俩,妈总是挂念我,孩子上高中就把钱备好了让我取出来用,但我考虑父母的身体,不能太自私总说以后再说。兄妹他们俩家从未让父母操过心,妈要是旅游或走亲戚嫂子总会给妈拿钱并让妈在外花钱大方些,妈生前对我们聊天时说过,大舅和二姨做白内障手术要给每人二千元钱、老舅的女儿结婚要给500,这些都是妈走后哥嫂为妈实现了心愿,妈生前说过买公墓的事我总是打茬不愿意提及,但我现在要告诉父母:2003年哥嫂花了几万元在弹子山买了块家族式公墓,妹妹的婆婆张姨为父母写下墓志铭,看过的人都要为之动容,整个公墓我们这个家园是最温馨的。

我们下一代你们的孙子辈都已经长大成人,特别是你们最疼爱的孙子已回到国内并娶妻生子,孙儿媳是地道的北京人,人品好家教好父母都是公职人员。重孙子六六已经九个月,你们要是看见该有多开心呀,我仿佛又看到你们当年的幸福笑容。你们的外孙已完成学业,经妹夫努力在北京找份工作,正与一位湖北籍的女孩谈朋友,在这时我多想听听你们的意见,别看我平时任性不听你的话。但儿子的婚事就是我的天,必须为他把好关,不能让他有遗撼。

     你们的外孙女已上大学,出落的美丽、漂亮,去年到国外读大三,快乐的象公主一样。看出来属她最有潜力和希望。

我们这一辈人都已年过五旬有了白头发,但身体都很好,感谢父母对我们的悉心呵护和养育铸成了我们徤康的体魄。我和嫂子已退休,哥嫂还做着原来的业务属他们最辛苦。妹的工作环境比原来好多了,找到了用武之地。我还是老样子生活很充实、很坦然,一点也不怨天由人,内心有一种超脱的感觉。

回头看这十年,我们可谓一番风顺,虽无大福大贵,可也无灾无祸,这都是仰仗父母的保佑,再过十年二十年乃至我们的后代,父母的功德在我们的心底永存。

其实我是个少话的人与谁都一样,尽管做这份工作,与同仁比起来很笨拙,父母去世前好象没怎么流过眼泪,觉得没有值得流泪的事,父母走后我变得异常的神精脆弱和心灵孤独,每每想起父母情绪无法控制,写点文字的愿望几经搁浅,十年过去了犹如昨日,母亲离我们渐行渐远,可无限思念一点没有减弱,今天借助天上的云、空中的风稍去我们的问候。

老妈老爸你们听到了吗。

2012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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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律师姓名:
    赵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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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辽宁名崛律师事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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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9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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